1981-02-20

1981《昨夜的渡輪上》李炳文 「夜渡欄河再倚 北風我迎頭再遇」

歌名:《昨夜的渡輪上》
主唱:李炳文
作曲:林功信
作詞:馮德基(=馮正)
年份:1981
專輯:《香港城市民歌》


夜渡欄河再倚 北風我迎頭再遇

動盪如這海 城在兩岸凝神對視

霓虹伴著舞姿 當酒醉如同不知
日後望這方 醉中一切無從抓住

渡輪上 懷念你說生如戰士
披戰衣 滿載清醒再次開始

莫問豪情似痴 今天醉倒狂笑易
夜盡露曙光 甦醒何妨從頭開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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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評:如果要選一首最能代表香港的民歌,《昨夜的渡輪上》應該穩佔首席。多數民歌都著重純樸、大自然氣息,唯獨《昨夜的渡輪上》是完全關於都市的:渡輪、霓虹、酒醉,絕對是「香港城市民歌」的代表作,亦被視為「維多利亞港之歌」。網上已有很多關於這首歌的淵源及評論(請看延伸閱讀),我只說說個人經歷和感覺。

曾幾何時,《昨夜的渡輪上》是我父親的飲歌,是真正的飲歌:飲了兩杯自然會唱的歌。那些年,我還是小學雞,父親還有車的年代。每逢乘搭汽車渡海小輪,停好車,我們必定走到船尾甲板,看看浪吹吹海風,然後父親就會開始哼:「夜渡欄河再倚~」。我最深印象的卻是這句:「當酒醉如同不知~」,他每唱到這個「知~」字,咬字跟李炳文是一模一樣的!不算是「黐脷根」,但又不懂怎形容,只能說是那年代某類型的「佬」唱歌時經常會發的音。我那時聽自然覺得老土,連帶覺得這首歌也很老土。雖然這樣,我還是覺得晚上乘渡輪一定要唱(小聲唱,免得嚇親隔離)這首歌,因為它就是夜渡輪的象徵。

幾十年過去了,父親不再唱《昨夜的渡輪上》,汽車渡輪早已不復存在,現時的渡輪亦沒有那種感覺。連這個海港都變了,變得窄了,「北風」凜冽了,這城更動盪了。生存就如做戰士,白天打仗,夜晚買醉,第二天清醒了便再次開始,不斷循環,就像這首歌的結尾般,「夜盡露曙光 甦醒何妨從頭開始」,不停重覆又重覆…

廣泛流傳度:★★★★★
個人喜愛度:★★★★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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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伸閱讀:
(原曲是台灣劉藍溪的《微風細雨》)

(最出名的翻唱版本是劉德華的版本,來自1995年《Memories》大碟。請不要把他跟李炳文比較,劉的版本是商業計算,李的版本是一種情懷)

(原來李炳文也有自己的YouTube頻道,近年還有公開演唱《昨夜的渡輪上》,驚喜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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